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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型沉浸式武侠网游《逍遥》一经公测，就在网络上掀起热潮。
忙碌了一年多的同事们挤出了宝贵的时间，终于参加上了北屿的庆功宴，当然，值守的程序员除外。
肖奈和余窈在大家都落座后才姗姗来迟，余窈略带歉意的和大家点了点头，坐在了郝眉为她空出来的座位上。
“你们两个又跑哪儿去了，搞得好像小情侣偷偷约会似的”，郝眉自顾自为余窈倒了杯果汁放到她前面，抬起头才发现桌上的大家都在盯着自己，“你们看我干什么？”
你看着我。
他看着你。
我看着他。
“什么？”
收获了整桌“关爱智障”的眼神后，郝眉的表情简直不能用一句“震惊”来形容。
“老三和小窈是一对？什么时候的事？你们怎么全都知道？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？”
阿思犹豫半天，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算了，你有这么强大的钝感力，干什么都会成功的。”
余窈摸了摸鼻子，尴尬笑了笑，道：“不好意思呀，我也不是故意想瞒着你们，只是大家在一起工作，我怕影响不好嘛。”
丘永侯耸耸肩道：“没关系，哪有比两个老板在一起还稳定的办公室恋情呢？”
“也不好说”，去年加入的运营部主管道，“万一你们离婚，我们跟爸爸还是跟妈妈啊？”
阿思连忙举手，顺带着把好姐的胳膊也举了起来，道：“反正我们俩是女方婚前财产！”
“那猴子酒几个是男方婚前财产喽。”
“别”，郝眉这会儿才算缓过神来，连忙站到阿思身边举起了手，“我要跟着刘梅！”
桌上的人笑成一团，于半珊更是乐得直不起腰，他拍着肖奈肩膀道：“行啊，夏东海，郝眉，你是小雨还是小雪？”
此起彼伏的笑声从包厢内蔓延开来，闹脾气的郝眉最后被肖奈敬的三杯酒哄好，他将心中淡淡的酸涩藏于嘻嘻哈哈的笑脸之下，抱怨老三没拿他当兄弟，最后感叹道：“还好我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！”
“嗯？还能有谁比你还迟钝？”
“哈哈，在公司值班的ko哇”，郝眉掐腰狂笑道，“他肯定也不知道老三和小窈谈恋爱的事！”
肖奈默默与余窈对视一眼，没点破ko可能是公司最早知道的人，只是拉过郝眉的肩膀，把酒递到他手里。
“好了，别生气了，等求婚的时候一定告诉你。”
——
看了眼公司大群，ko点了根烟，在吸烟室点开了群里郝眉发来的视频。
他的视角摇摇晃晃的，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还是太兴奋，本来是挨个录着相互举杯的人，却全是虚影，连脸都看不清。在一闪而过的镜头里，唯一定格了一秒的是余窈对着镜头伸出的手，而余窈身后，是坐在他身边虚揽着的肖奈。
公开了？
ko将烟按在烟灰缸里，对着天空吐出最后一口烟雾。
和他无关了。
——
约莫九点的时候，ko正埋头敲着代码，忽然有人推开而入，对着屋内大喊：“我回来啦，给你们带了饭，老板说今天留守的人每人领五百红包！”
公司里的个人雀跃道：“哇！谢谢老板！谢谢郝哥！”
将饭菜摆到休息区的桌子上，看大家一拥而上，郝眉四处看看，没见到熟悉的人，推开吸烟室，果然在这里。
晚风不急不缓的吹过，ko吐出一口烟雾，看着郝眉靠在了他身边的栏杆上。
“给我也来一根呗？”
ko没动作，自己缓慢的抽了一口，才道：“不会抽烟的人，第一次抽不来。”
郝眉见他磨叽，抬手想拿他手边那根，却被ko侧头躲过。
“你要是真的难过，我可以陪你喝点酒。”
“哈？”郝眉夸张道，“我就是好奇想试一试，我难过什么？我有什么可……”
公司的大灯已经关了，只有程序部一小片区域还亮着，照不到吸烟区的阳台。月色朦胧，郝眉看着ko，却说不出来故作轻松的话。
月光照耀下，因为他的眼底亮晶晶的，反射的是与他同样的落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