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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跟厕所都后来加盖的。
&esp;&esp;以前比别人家都落后一步，现在人家都改造新农村了，他家还徘徊在低保户边缘。
&esp;&esp;想着程殊一愣，好像真没有多余的房间给梁慎言住。
&esp;&esp;“外面风大，你要是感冒我不负责，堂屋门没锁。”程殊又补了一句，“十点麻将馆就散，他回来你俩自己说。”
&esp;&esp;丢下这句话，程殊心里堵着的烦散了点。
&esp;&esp;也不管对方动没动，关上门，顺手拉上窗帘，躺在床上，晃悠着腿摸出手机。
&esp;&esp;九月初的天还很热，哪怕是以避暑胜地闻名的西南小镇，晚上八点多外面地里传来的一片蛙声，还带着盛夏残余的热意。
&esp;&esp;窗户开着，隔了层纱窗，蓝格子窗帘不时被吹得轻轻晃动。
&esp;&esp;凉风丝丝拂过，程殊躺了一会儿，觉得手机没意思，起身走到窗户旁，发现梁慎言还坐在那，不自觉睁大眼，觉得这人有病。
&esp;&esp;程殊后知后觉自己这样像个偷窥狂，正打算翻开作业本写点，才伸手要去拉窗帘，猝不及防和梁慎言看来的视线撞上。
&esp;&esp;视线在半空碰撞不到一秒，对方先移开。
&esp;&esp;想了一会儿，程殊又打开房门，走到梁慎言旁边，顺着他视线往远处看，黑漆漆一片田，哪怕月光很亮，也还是一片暗色。
&esp;&esp;“你是来躲债的？”
&esp;&esp;梁慎言扭头看他，眼神有了波动，“为什么不是来要债的？”
&esp;&esp;他记得之前程殊的话，话里是这个意思。
&esp;&esp;程殊笑着看他，两个酒窝很明显，“不太像，要债哪有你这样的，他们可没你这么好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