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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干脆利落地出杆，清脆的击球声入耳，黑球仿佛被无形的引力牵引，应声入洞。
&esp;&esp;一秒的安静，周围瞬间响了一片起哄声、口哨声。
&esp;&esp;杨少威捏紧了手里的球杆，没吭声。
&esp;&esp;他常年打台球，哪怕只打了一杆，也看出梁慎言不只是随便玩玩的水平。
&esp;&esp;一杆接一杆，起哄声逐渐变成小声议论，直到梁慎言打进第五个球，所有人下意识屏息盯着台面。
&esp;&esp;再进一杆，杨少威可就输了。
&esp;&esp;梁慎言专注盯着那颗球，出杆比第一杆还要快、准、稳。
&esp;&esp;击中的瞬间，他已经知道球会怎么进洞。
&esp;&esp;几乎是在他击中的同时，短暂的安静不过一秒，比刚才还高的呼声响起。
&esp;&esp;梁慎言收杆抬头，有感应似的，视线看向人群之外。
&esp;&esp;然后，他看见了还穿着校服的程殊。
&esp;&esp;程殊站在人群外，手插在校服口袋，看上去来了有一会儿。
&esp;&esp;发现他看过去后，歪了歪头冲他笑。
&esp;&esp;今天程殊跟往常一样回家，到家又是一个人都不在，安然接受这事，放了书包准备弄点吃的。
&esp;&esp;刚煮好饭，程三顺就回来了。
&esp;&esp;程殊要去冰箱里拿菜，出来看见他爸手里拎了个袋子，“买的什么？”
&esp;&esp;“昨晚上咳得难受，估摸着感冒了，去买点药。”程三顺说着话又咳嗽了几声，“那小子又不在？”
&esp;&esp;程殊“啊”了声，跟他爸一块往里走，“你看医生了没？不行去吊水。”
&esp;&esp;进门的时候，他闻到了他爸身上的烟味。平时也经常闻见，今天却莫名想起了梁慎言前两天回来时身上带的烟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