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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指，“困了？”
&esp;&esp;“有点。”程殊打了哈欠，蹭了蹭枕头。
&esp;&esp;关了灯房间里很黑，他们俩就这么挨在一起，一睁眼就能看到对方。
&esp;&esp;程殊是个十八岁的高中生，不是八岁小学生。身边有些人初高中就什么事都做了，他都算开窍晚的。
&esp;&esp;可开了窍，这么面对面躺着，多少生出些带颜色的心猿意马。
&esp;&esp;他们离得那么近，梁慎言不可能感觉不到，稍微偏过头，在黑暗里也捕捉到了程殊的视线。
&esp;&esp;程殊很合时宜地想起了回来路上的那个吻，他抿抿唇，凑到梁慎言面前，眼睛睁得很圆。
&esp;&esp;梁慎言盯着他笑，目光挪到他咽动的喉结，然后伸手，把人搂到了自己身上，支起一条腿，膝盖贴在他腰侧。
&esp;&esp;“怎么什么都要教。”
&esp;&esp;一句很轻的话，因为躺着的缘故，声线和平时不太一样，带着一点儿笑意，听到耳朵里，会痒。
&esp;&esp;程殊迟来地不好意思，想要退开，但一动就被梁慎言用膝盖拦住，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。
&esp;&esp;梁慎言伸手，手掌揉了揉他的后脑，轻轻一带，人就乖巧地凑到了他面前。原本就离得近的距离，这会儿已经鼻尖抵着鼻尖。
&esp;&esp;“教什么？”
&esp;&esp;“什么都教。”
&esp;&esp;一句话有两个字都隐没在了贴着的唇齿间。
&esp;&esp;接吻是表达爱意的方式，梁慎言极尽所能地教会程殊，不容置喙地把他困在自己的怀里，没有给他退路，拖着他一起跌进了情/欲，沉溺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