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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接近冬青领,崔维斯听到的杂音就越多,安娜是个勤快的学生,翻开精灵卷轴的次数很频繁,但她学习方式不对,事倍功半,精灵被她打扰了,但又觉得很好奇,为了蹲夺心魔,他在王都住了八个月,知道安娜的成绩并不特别优秀,现在毕业了,突然又认真起来,到底在做什么?
安娜这几天尝试了卷轴上的新魔法,但时灵时不灵,除了空间转移的魔法,似乎还有开启任意门的魔法,不知道能通到什么地方去。
有一天魔法似乎起了效果,她面前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门,看起来非常不稳定,她也不敢真的穿过去,不知道会掉进什么陌生的地方。
那道门悬在半空中十几秒,眼看着要消失了,突然椭圆扩大,从另外一边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
他向来给安娜的印象是个冷静的人,这次却很少见地,看起来有点不太高兴:“你是要到我这边来,还是我过去?”
精灵背后有清亮的湖水和幽深的密林,安娜惊呆了,崔维斯扬起眉毛,拉住她的手腕,把她扯进了魔法门之后。
安娜一头栽进崔维斯怀里,卷轴也掉在地上,身后的魔法门消失了。
“你这些天过得挺充实啊?”精灵把手放在安娜肩膀上,帮助她站稳。
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崔维斯弯腰捡起卷轴:“这个卷轴是我的同族从精灵的故乡带来的,上面有特殊的标记,不经许可被外人使用,会被我族的精灵感知到。”精灵抖开卷轴,上面突然出现原本并不存在的火焰符文:“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?”
“冬青领去年遭到灰矮人的劫掠,王国军追回失物的时候,在一个废弃的龙穴里发现的。”
“龙穴?”
“这是你的东西吗?”
“这是我们当年来到这片大陆,送给当时的人类朋友的礼物。”
那你现在,是想把卷轴收回去?
“没必要了,这是一千多年前的往事,没有任何人类法师可以活这么久,这个卷轴也许已经辗转过很多不同的主人,这上面的通用语注释不是我们当年的朋友写的。”
“一千年?!你有一千多岁了?!”
但精灵只是微笑了一下,没有直接回答她。人类的法师,可以超越普通人年龄的上限活个几百年,但他们不是不死的,比如王家的首席魔法师孔拉德,已经两百多岁,外表虽然看着只有叁十出头,但气质和真正的年轻人是不一样的。
但崔维斯完全没有那样的气质,完全是年轻人的气质和相貌,他那双绿眼睛,就像魔法花园里,永远不凋落,永远青翠的叶子。
“你为什么要学上面的魔法呢?”
“我一开始不知道对我是不是有用,但后来发现可以学进去,这些人类不能学吗?”
“不是什么禁忌的魔法,但因为不是你的东西,你每次使用上面的魔法,我都会知道,提醒我去找回来。上面以通用语注释的学者,对精灵古语的了解不如千年前的法师,注解是错的,你也不可能学对。”
“你一直都知道我在做什么?”
“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在雪地里找到你,你照着有缺陷的咒语学习,勤快又低效,一旦你熬夜,我也别想睡。”
安娜脸红了:“对不起。”
“还想学吗?”
少女猛点头。
“把手伸出来。”
精灵用自己的袖剑刺破她的指尖,血珠滴在卷轴上,他低声念了几句咒语,声音好听得像在吟唱,卷轴突然发出光来,他引导安娜在上面写下她自己的名字。
“现在这是你的东西了,那把匕首,你还带在身上吗?”
安娜把匕首拿了出来,精灵的秘银剑精致小巧,看起来像个装饰品,她又不会真的剑术,但自从上次从维耶尔家中逃离,匕首派上了用场,她后来订做了皮革的剑鞘,此后一直随身携带。
崔维斯教了安娜几句咒语,秘银的匕首蕴藏魔法,一阵耀眼的光芒后,变成了一柄真正的长剑。
他抹掉卷轴上的错误注释,教了安娜一些上古精灵语的正确发音。
那一整个上午,安娜都留在冬青森林之内,远处能隐约看到精灵的聚落,崔维斯教她给秘银剑附魔,剑上产生的雷电会攻击敌人,并不需要学习特别的剑术。
他的动作流畅而优雅,白金色的斗篷和手套,拿着秘银的长剑,划出银白色的弧线,金发在肩膀之后飘动。
崔维斯演示了一次,把秘银剑交还给安娜,却发现安娜有点愣。
他已经很习惯人类见到他时会表现出的神情,精灵微微板起脸,语气有点责备:“看呆了?”
少女脸红到了耳根,赶紧接过剑:“对不起。”
安娜当然也是很漂亮的女孩,眼睛的颜色还是非常美丽而罕见的淡紫,不过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和一个上千岁的精灵,定力和见识差得太远,两边都有张扬的美貌,但人类少女还是在精灵面前败下阵来。
照着精灵演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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