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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sp;&esp;方才还震颤不止几近消散的水幕果然稳定下来，清清楚楚地映出一张犯事心虚的脸。
&esp;&esp;楚霜衣哑然无话，顺从地拉起衣袖，露出半截小臂，大片青色阴影在皮肉下沿经脉蔓延，如同密密麻麻的根，紧紧勒在血肉里。
&esp;&esp;“颜色……”郁姜一抬眼，目光正落在师弟手腕处新旧层叠的暗红指印上，手头一只瓷罐猛地拍在桌上，柳眉倒竖，厉声问道：“他对你用刑？”
&esp;&esp;楚霜衣虽然心有准备，却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到了。
&esp;&esp;脸上青白交加，他讷讷拉下衣袖，张了张嘴，清风朗月的姿态险些没挂住，低声道：“没用刑。”
&esp;&esp;不算用刑，旁的手段，他也说不出口。
&esp;&esp;楚霜衣忍不住又去摩挲袖边，这才开口道：“师姐，我没事，只是眼下魔域内乱，我想——”
&esp;&esp;“你想留下来帮他，再像几十年前那样，把自己……”
&esp;&esp;郁姜冷漠地打断他，脸色难看的像在寒潭里泡了十年刚捞起来，说到最后自己都说不下去了。
&esp;&esp;沉默半晌，她才开口:“煞气青纹颜色淡了不少，但蔓延的速度惊人，照常不该如此，霜衣，你做了什么？”
&esp;&esp;末了，郁姜又生硬地补了一句，“或者，裴夙对你做了什么？”
&esp;&esp;门外还有人，楚霜衣沉默了一瞬，道：“师姐，此事晚些再说。另有一件事，还请师姐帮忙。”
&esp;&esp;郁姜瞥他一眼，无奈道：“你说。”
&esp;&esp;从刚才开始，那边就不断传来瓶罐相碰的脆响，楚霜衣微微倾了倾耳朵，疑惑道：“师姐，在配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