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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已经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。时间多可怕，一个活生生的人没了，时间久了就没人记得了。就连我现在想起我妈也不会觉得难过，甚至不看照片我都快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，这就是人性。”
“他去不去看她无所谓，反正她已经不知道了。”
“她不知道就行。”
“可是宁儿还活着，宁儿会难过，宁儿会失望。”
“程晚词，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。”
程晚词：“……”
所有的伤都擦过了，季霆深整个背被她按得发红。
程晚词一双胳膊都揉酸了。
雷邢压低声音：“程小姐，先生好像睡着了。”
程晚词之前一直跪在地毯上的，这会儿猛地起来才发现膝盖都跪麻了。
雷邢想要过来扶，被她摆手拒绝：
“你去拿床被子过来，就让他在这里睡吧，别动他了。”
雷邢：“那你……”
“我先回去了。”程晚词拿了钥匙走人。
雷邢不敢拦。
宝贝儿你完了
程晚词回到楚枂那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，倒在床上又睡了一觉，直到被楚枂叫醒。
楚枂都已经把早餐买回来了，看着她很发愁的样子：
“昨晚去哪了，我起来上洗手间刚好看到你出门。”
程晚词不想说话。
楚枂一猜一个准：“又跟季霆深有关？”
程晚词闭着眼睛去洗手间洗漱：“嗯。”
洗了个冷水脸，总算清醒了一下，把昨晚的事儿简单报备了一下。
楚枂一脸震惊：“我去，宝贝儿你完了！”
程晚词喝着小米粥，“什么完了？”
楚枂表情相当严肃：
“你想想季霆深是什么样的男人？那可是跺一跺脚整个燕城都要抖一下的牛逼存在啊，当初他搞陆湛那个渣渣，就一句话的事儿。”
程晚词一脸的“所以呢？”，“别铺垫，说重点，他牛不牛逼跟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当然有关系啊！”楚枂十分激动：“你想啊，他这样的男人居然把他所有的不堪和弱点全都暴露在你面前，他这是动真格的啊！”
程晚词一怔：“……”
内心毫无波动。
继续喝粥：“你想多了吧，最近又看漫画了？”
见她不信，楚枂仔细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：
“算了，也许季霆深就突然有了倾诉欲，又恰好你在，是人都有心里脆弱的时候对吧？咱们不能因为人家是大佬就不许人家脆弱啊。吃饭吃饭，还得上班呢。”
程晚词喝着粥，满脑子却是季霆深那肿痕交错的背。
她摇摇头。
跟她有什么关系呢？
吃了饭，两人收拾完毕就去了公司。
刚停好车，隔壁房屋中介的张姐就过来了。
“美女老板，你上次不是说想买房吗，我这正好有一套小的你要不要看一下？”
楚枂一愣，问程晚词：“你要买房？在我那不是住的好好的吗，浪费那钱干嘛？”
程晚词道：“我就先看看。”
说着请了张姐进门。
她确实是有买房的打算，一直住在楚枂那也不是个事儿。
现在大家年龄都到了，楚枂总要谈恋爱吧？
而且她住那确实不方便，有时候楚枂家的人想过来还要顾及她这个外人。
买房子这事儿梅素和程铭学提过几次了，程晚词一直忙没时间，既然现在有合适的房源去看看也挺好的。
张姐说的房子离公司更近，就隔一条街。
房子是二手的，不过装修是新的。原房主装好了又觉得小了，现在卖了准备换套大的结婚用。
中午楚越陪着程晚词去看了一下。
房子非常不错，六十来个平米，两个卧室，开放式厨房显得客厅非常亮堂。
楚枂突然“哎”了一声：“这房子是咱们装的。”
程晚词也想起来了，就说这装修风格跟她特别像呢，被楚枂这么一提醒就想起来了。
“还真是我装的，两年前装的吧，我记得户主是一个很厉害的姐姐。”
那个时候程晚词和楚枂的工作室成立才一年，对方看她们是两个女孩子自己开工作室，对她们非常欣赏，看了效果图之后直接就把房子交给她们装了。
楚枂也不挽留程晚词了：
“必须买，咱自己装的，当初用的材料心里都有数。”
这房子程晚词买的相当迅速，季霆深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刚交完交定金签完合同。
不是你的出气筒
季总的心情好像又不好，语气有点冲：“在干什么？”
程晚词没有说实话：“在上班。”
这大佬惹不起，只有走到外面接电话。
季霆深可能刚醒，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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