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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看了看自己的同伴，有人往前走了一步，问道：“我刚刚看见席老师了，你是在跟踪他吧。”
&esp;&esp;听见他们提及到那人，他一个失神，指甲在手背刮下一条长长的红痕。
&esp;&esp;他低着头解释道：“我没有，我只是路过。”
&esp;&esp;“你说没有就没有？”男人拍了拍他的脸，许然偏了头，被他这极具侮辱性的动作刺激得眼睛微红，“谁不知道你是个变态啊，不仅喜欢男人，喜欢的还是自己的老师。”
&esp;&esp;他的脸上露出嫌恶，甩了甩刚刚碰过许然的手，像是要甩掉上面的脏东西。
&esp;&esp;许然眼前凝上一层水雾，不知是为了他的嫌恶还是为了他说的话。
&esp;&esp;许然在学校里并不受欢迎，他性格内向，不爱说话，与那些青春洋溢的同龄人形成强烈对比。再加上他家境不好，需要打工来维持生活，没有太多的时间放在学习上，成绩也只能算是中下。
&esp;&esp;不管是在同学还是教师群体里，他都是一个边缘人。
&esp;&esp;但是阴沟里的老鼠也有想要仰望月亮的权利。
&esp;&esp;许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席言的，可能是在公开课上，他温和地问自己还有没有问题；有可能是在某条小路上不期而遇，他习惯性的躲闪后，又不自觉的目光追随他的背影。
&esp;&esp;他知道席言办公室楼下有多少棵树，知道以他的速度去教室要花多少时间，知道他最喜欢没课的时候站在天台上吹风。
&esp;&esp;他明白自己像个变态，但他没办法。